舞台灯光是舞台艺术的重要组 成部分,配合舞台上的表演,以其 特殊独到的手段来模拟自然、表现 环境、创造意境、烘托气氛、表达 情感。而这些艺术效果的表现,往 往依靠灯光的明暗、色彩、投光角度、 光束、光的运动等艺术手段。音乐 和灯光同时服务于戏剧艺术,戏剧 的舞台气氛与效果很大程度上依靠 音乐与灯光的共同作用,灯光和音 乐都是戏剧情感外化的重要表现形 式。那么舞台灯光艺术中是否存在 音乐性呢?笔者认为是存在的。没 有节奏就没有艺术,因此,音乐性 是一切艺术共有的属性,是戏剧的 重要属性,也存在于舞台灯光艺术 中。舞台灯光的音乐性需要我们认 真地去体会、实践、鉴别、发现和 认识,并加以总结和归纳。对舞台 灯光音乐性的处理是使灯光设计作 品升华的关键因素,强调灯光的音 乐性能够避免创作过程中的对于舞 台灯光理解和认识的片面化,能够 从整体上对灯光艺术创作进行把握。
二、舞台灯光“音乐性”的具体含义
阿庇亚是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欧 洲著名的戏剧艺术家。阿庇亚认为音 乐是一门理想的艺术,其他艺术都在 觊觎它的地位。阿庇亚最超高的直觉 在于他意识到灯光与音乐一样能直接 作用于我们的情感。灯光不仅是不可 缺少的统一舞台景物、提供情绪和气 氛的手段,而且也是一种强调一场演 出的戏剧性价值以及增强我们对这些 价值的情感反应的手法。阿庇亚不仅 在理论上,也在布景实践上阐明了舞 台灯光灵活性,从而使其成为具有与 音乐伴奏那样直接的表现力,为任何 一部戏剧灯光的照明谱配置提供了可 能性。于是,灯光像德国作曲家瓦格 纳的音乐剧中的音乐一样,构成戏剧 的一部分。舞台灯光从某种角度来看 同音乐给人的感受比较接近,灯光可 以表现人的情感活动以及意象世界, 能够唤起人的视觉联想,因为不同的 光线可以产生出柔和、明确、激烈、 跳跃、动感的舞台效果,通过这些效 果来加强象征、隐喻等因素从而调动 人们的情绪,产生不同的联想。所以 舞台灯光要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情 感就要发挥灯光象征和隐喻的作用, 灯光不仅要完成戏剧外部造型任务, 更重要的在于对戏剧内涵和人物心理 情感的揭示。
舞台灯光的音乐性可以解读为灯 光在舞台演出中所呈现出的时间性和 运动感体现出音乐所具有的特性, 表现在灯光的动态转换过程中,这种 动态过程有快有慢,快到可以瞬息万 变,慢到可以让观众在不知不觉中经 历灯光的变化,有时也可以快慢结合, 时快时慢,这种变化的节奏感使舞台 灯光犹如音乐的总谱一样,随着戏剧 动作的发展、人物情绪的变化,创造 出光和色组成的心理造型空间,表现 戏剧的内在主题和本质。舞台灯光的 明暗变化就像是音乐的旋律,体现出 整场演出的灯光变化基调;舞台灯光 变化的时机和变化点就像是音乐的节 奏,这种灯光变化节奏与戏剧节奏相 依托,共同推动戏剧的发展;舞台灯 光的渐明渐暗、切光、忽明忽暗就像 是音乐的力度,不同的灯光变化力度 给人不同的心理感受,能够增强戏剧 的内在表现力,更好地渲染舞台气氛。 同时,理解舞台灯光的音乐性不能简 单地把灯光的作用理解为外部造型、 表现时间和空间、创造自然幻觉等外 部造型手段,更重要的是通过发现和 强调舞台灯光的音乐性把舞台灯光的 作用从外部造型逐渐深入到对人物内 心世界的塑造,从戏剧的内涵中深入 探索舞台灯光所能给人带来的精神力 量。过去我们谈舞台灯光的作用时, 常常局限于外部造型概念,即把“光” 作为传达舞台形象的媒介,简单化地 理解成是以照亮对象为目的,或是狭 隘地理解为表现时间和空间、创造自 然幻觉。长期以来把舞台灯光视为“外 部造型手段”,已成为一种普遍的观 念。深究舞台灯光的功能,实际上它 不仅是作为“使人看得见的工具”而 存在,也不仅是作为变现时间和空间、 创造自然幻觉而存在,它已经从外部 形象的塑造,逐渐走向对人物内心世 界的塑造,它是创造“心理造型空间” 的一个重要表现手段,也是舞台灯光 潜在功能的挖掘。随着戏剧艺术的发 展,舞台灯光在心理造型方面的作用, 越来越引起重视。舞台灯光的情感作 用与表演融为一体时,可以与观众产 生心理的共鸣与思维想象,揭示戏剧 的内涵和寻找震撼心灵的精神力量。
三、结语
在以上的论述中,笔者将舞台灯 光艺术中的节奏因素与情感因素归纳 为舞台灯光的音乐性,在戏剧演出过 程中对于灯光的这两方面的把握和处 理显得尤为重要,将这两方面与戏剧 整体相关联,从而为舞台灯光寻找到 震撼人心的巨大力量。对舞台灯光的 音乐性这种艺术观点的探索可以丰富 舞台灯光的艺术表现力,灯光变化的 节奏感和造型性可以得到更多重视。 虽然处理舞台灯光音乐性的手段和方 法多种多样,但是对于艺术的追求却 是不变的。舞台灯光的音乐性存在于 戏剧的整体艺术之中,需要我们认真 地加以总结和归纳,为舞台灯光艺术 创作开拓出广阔的天地。